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
成亲当天边疆突发战乱,身为大将军的夫君匆匆离开。
我日夜担忧,终于等到战事平定,大军归来。
顶着太子容颜的男人深情款款,说他是我夫君。
换脸?世上怎么可能有此离奇事情。
可桩桩件件只有我和夫君知道的事情,从他口中说出,让我不得不信。
不过我总觉得,不对劲。
1
我站在城门外,焦急看着远方。
大军今日班师回朝,不知道楼寒是否安好。
直到夜色渐晚,远处天与地相接的地方出现一条黑线。
是大军,我站起身,神情激动。
整齐划一的士兵在城门前停下,我搜寻着夫君的身影,却一无所获。
心里不好的预感,在太子带着李副将走来时达到顶峰。
「臣妇见过太子殿下,殿下,不知道将军他……」
我满心凄惶,生怕太子带来的是楼寒的死讯。
太子在我面前站定,开口时还有些犹豫,后来愈发坚定。
「芷儿,我是你夫君楼寒。」
一时间我以为自己幻听了,神情疑惑。
「殿下,您是在同臣妇玩笑吗?可臣妇现在无心玩笑,只想知道将军情况。」
眼前人瞳孔闪烁,露出我熟悉的温柔。
他拉过我的手,手心温热:「我没有在开玩笑,我确实是楼寒,北疆一役,我与太子换脸,所以成了如今这模样。」
李副将也开口:「夫人,确实是将军。」
我只觉荒唐和不可置信,这怎么可能!
四个月前,我与楼寒大婚。
拜过天地和祠堂,他掀开喜帕,我与他对上眼,满是羞涩。
「芷儿……不,如今该叫你娘子了。」
楼寒笑得温柔,举起酒杯递给我。
烛火下,我们合饮交杯酒,不等放下酒杯,门外突然传来李副将的声音:
「将军,末将有要事禀告!」
我的心不由得一跳,楼寒蹙眉将李副将喊了进来,问他何事。
李副将满头大汗:「北狄突然来犯,已冲破平阳城防线,陛下急诏,命将军即刻出征。」
「什么!」楼寒站起身,眼中寒光毕现。
三月前他才平定了与北狄的战事,北狄大军损伤严重。
论理来说,不该在短期内再进犯才是。
但事到如今多想无益,楼寒转过身,语气含歉:
「娘子,是我对不住你,我恐怕要先前往北疆了。」
我摇头:「国家大事要紧,我等你回来。」
事发突然,来不及换下嫁衣,我急匆匆替他收拾好行装。
将军府门前,将士已整军待发。
我将包袱和早绣好的香囊递给他,满目担忧:「战场刀枪无眼,你要保重。」
楼寒将我揽入怀中:「娘子放心,我定全须全尾的回来见你,你就在府中等我回来。」
打更声响起,提醒着寅时到来。
他放开我,转身上马:「出发!」
我追着他走出去很远,夜色中他的身影逐渐消失。
那时候我没想到,会是如今这个局面。
2
「不可能!世上怎么可能有换脸这么离谱的事情。
「殿下,您是怕我接受不了将军的消息,所以用此计安抚我么?」
我嘴唇颤抖,已经预见楼寒的死讯。
不曾想太子握住我的肩膀,神情认真:
「芷儿,我没有骗你,我确实是你夫君,大将军楼寒,你听我说。」
他矮下身,视线跟我齐平。
见有泪水从我眼眶溢出,他拿起帕子替我拭去。
「北狄要求太子亲自前往和谈,为护太子周全,我们寻了苗疆术士换脸,由我代替太子去。
「所以我现在才会是太子的容貌。
「不想此行竟是调虎离山,北狄趁我去和谈,偷袭大营,太子不幸身死了。」
我仔细打量面前这张面如冠玉的脸,属于太子的脸,始终不敢不相信,他就是我的夫君。
可我又想不到,当朝太子有什么说这些话来骗我,或者说假冒楼寒的必要。
看我呆怔不愿相信,太子长叹一口气,从怀里拿出了东西。
是楼家家主私印,以及临别前我给楼寒的香囊。
「私印向来放在书房柜子最上方的暗阁,香囊是出征前芷儿给我的。
「你说战场刀枪无眼,让我要保重,是不是?」
他语气温柔,说话语气与楼寒真的一样。
李副将又开口:「夫人,卑职跟着将军多年,没有欺骗夫人的道理,眼前人确是将军。」
哪怕事情再离奇,到现在这个份上,似乎也由不得我不信。
眼前人拉住我的手:「城外人多口杂,有什么我们回去再说。」
这是我第一次踏进东宫。
东宫恢弘壮阔,雕龙画凤甚是华丽。
他将我按在椅子上,给我倒了杯茶,我张开嘴还未说出话,就被他止住。
「我与芷儿是在青氓山相识,你放跑了我的猎物。后来你随我回京,我们在护城河边定情,」
「北狄来犯我出征时,你给我寄过书信,“朝寄平安语”,你可记得?」
朝寄平安语,暮寄相思字。
希望你能平安归来,以及我很想念你。
我细细描摹眼前人的眉眼,红着眼眶抱住了他:
「自然记得,楼寒,你终于平安归来,这四个月我日夜担忧,生怕你出事。」
楼寒身体一僵,慢了片刻才回抱住我。
他声音喑哑:「是我的错,往后不会再叫你担忧了。」
3
我离开他怀中,蹙眉问他:「和谈既然已结束,容貌为何不换回来?」
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落到我头上,像从前般轻抚我的长发。
「换脸乃苗疆禁术,需要在人活着的时候施展,太子殿下已仙去,无法再换回。
「且太子身死的消息不能暴露,一来储君身亡容易引起动荡,二来保护储君不力,三军都得受罚,甚至是杀头诛九族。
「如今最好的法子,就是我以太子的身份活下去,只是不知道,芷儿是否会介意?」
以太子身份……我有些怔然。
回过神来看到楼寒忐忑的眼神,我沉默片刻摇头:「没关系的。」
只要是他就行,至于容貌、身份,那些我都不在乎。
楼寒一下子笑起来:「你也累了,我吩咐下人做些吃食来。」
一道道从未见过的皇宫膳食被端上桌。
玉石做的碗筷上还用金线描绘着山水,太子的起居果然奢靡。
我还在愣神,楼寒已经开始着手替我布菜,我的喜好他记得清清楚楚。
只是从前不知道,他对皇宫膳食也如此了解。
许是常参加宫中宴会或者得皇上赏赐?
「楼寒,你……」
我好像看到眼前人轻蹙,再看又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他打断我的话,有些郑重:「芷儿,东宫人来人往耳目众多,你若是还叫我原来的名字,容易暴露身份。